我比較年長,我覺得自己應該有能力在你理解我之前就先理解你,但是我沒有。但是感情是這麼難以控制。如果我能控制自己的表達,也許我就不是我了。如果有天我能控制自己的表達,也許是因為我的靈魂已經夠老了。
未來的歷史
History of the future 是心理學領域方面的工作者 雪力提出的方法。她建議人們靜下心來寫一篇文章,是一份未來的劇本。設定一個大約三年左右可以達到的目標,目標達成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把細節鉅細靡遺的寫出來。然後寫「回顧」。假設自己在目標達成的狀態,回顧自己可能遇到的困境,就是那些幾乎就要放棄目標的時刻。仔細描述這些困境,還有自己如何克服這些困境。只能寫二至三個。有的人會寫到崩潰大哭。人其實是非常了解自己的。
書寫未來的歷史就是寫一個自己人生的劇本,會讓自己更有意識的往想要的目標前進。
那麼,我的目標是什麼呢?
戀愛是因為寂寞?
我過去熱衷於和男人談戀愛,是因為我感到寂寞嗎?
戀愛是一種冒險,而且是一種不由自主、無法控制的冒險。當我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我會有很多創意、靈感,我有動力要去學習新的東西。當我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我也會控制不了我的期待:我期待對方也會喜歡我。這些動機驅使下的行為,無法靠理性的策略去執行。
當我愛一個男人比對方愛我還要多時,這表示我的期待常常是不可得的,我很容易感到心碎;當一個男人愛我比我愛他還要多時,他對我的期待會對我產生壓力,也會促使我離開這段關係。世間是否有兩方對彼此的情意近乎相等的愛情呢?肯定是有的,但是青春有限,我無法等到那個時候才行動。
所以,不論是「我愛多方多一些」還是「對方愛我多一些」的戀情,如何學會讓對方感到舒服自在、讓自己感到快樂,這件事本身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修行。
那麼,我還會繼續戀愛下去嗎?
重啟對話
因為你說過的一些話,讓我覺得,我暫時沒辦法再說話了,這大概是一個月之前的事。重啟對話必須要把心結解開,或刻意忘記你說過什麼。但這次過一個月,那些話我還是忘不了。
「我不覺得妳在跟我溝通。」「自我宣言」、「自圓其說」、「自我感覺良好」… 這令我感到非常的難過。
把自己的感受說出來是解開心結的方法。但是話要怎麼說,才會是有效的溝通?這是我還沒有想清楚的事情。
聽音樂
使用一般有線耳機,時間一長,耳朵會感到疼痛;換上你送的入耳式耳機,時間一長,左耳會感到疼痛,左耳耳機會掉出來;換上頭戴式藍牙耳機,時間一長,兩側的太陽穴感到緊繃不適。
我嘗試用不同的耳機聽同一首曲子。「何日」的重低音,那種撼動心臟的感受只有在汽車音響裡能夠感受得到;國樂合奏版「太極張三豐」(原曲名為:偷功),必須要在無事掛心頭的情況下,才能跟著各項打擊樂器,進入動人的節奏;「我要我們在一起」的鋼琴演奏中,我還無法聽音複製的和弦,令我著迷;「我有我路向」則是使用骨傳導耳機時要播放第一首歌,那個旋律就像是在告訴我,快點跑起來吧!
「我不覺得妳在跟我溝通… 妳只是在不停強調自己如何如何 …自我感覺良好」。無法忘記的句子,讓我跌倒至今仍然站不起來。
我還是繼續聽音樂吧。
存在
起床後,室外溫度約為攝氏20-23度。天開始冷了,拿出你送的茶葉,從鐵罐裡舀出一池來,倒進金屬的濾網中,注入沸水。備好晚餐的料理、烘乾洗好的衣服。打開電腦,配一杯熱茶。
在試圖理解你的過程中,我犯過許多錯誤。「為什麼我想要理解你呢?我需要理解你嗎?我只要記得你就可以了,不要去理解你,這樣行嗎?」我問自己。
你曾經對我說「可是妳並不笨啊」,可是我還是不明白你到底要說什麼。我終於接受這個不聰明的自己,也接受「不願意表達」的你。所以,我不再試圖理解你、不再問你對事情的看法、不再分享我的生活給你。但是,我可以寄一張明信片給你,因為你在那裡。你是存在的,茶有一天會泡完,但是你還在那裡。
快樂
在電梯偶遇鄰居,迅速又愉快的聊起了附近新游泳池的事情。回家之後心情很好的開始一天的家務。將排骨川燙,撈起浮沫,在壓力鍋中煮一會兒,待壓力指示下降,再置入苦瓜,再煮沸湯水一次,放入悶燒鍋中。晚上七點時,餐桌上就有軟化的排骨熬成的湯。髒衣服放入洗衣機運轉,然後回到書桌前想事情。
前幾天汽車電瓶沒電,附近修車廠的老闆讓一個看起來二幾歲的小哥騎著摩托車尾隨我回家,為我的汽車電瓶發電。這個小哥不多話,但是互動中總是笑著,看起來有天真的快樂,感染了我。
就是這種人與人之間微小的互動,開啟了美好的一天。
戀愛的好處
聽了多年的歌曲,突然發現以前沒聽到的細節;在日復一日的事物之中,發現不一樣的地方,感官變得更敏銳了,是因為心裡有了「戀愛的感覺」,這是喜歡上一個人的好處。菜市場的滷雞腳讓我想起你問過,但我告訴你我不吃,所以先拍照,等到有機會再對你說出「這個看起來好像很好吃」的話來。就這樣,手機裡累積了日常中會想起你的事情。世上有這樣的一個人存在,是非常寶貴的事情。
耳機是一個非常有智慧的禮物。除了展示贈送者的品味,對使用者來說也有兩個不同的使用時機。一是睹物思人。當我需要使用耳機的時候,我把它拿出來使用,然後就想起了贈送該物的人;二是當我想念某個人的時候,我就把這個耳機拿出來。思人役物。
有時候,單戀,就夠了。
感受與事實
36小時的斷食之後,我和家人到餐廳用餐。明明肚子就不餓,卻因為想要跟家人共享時光而選擇開始進食,過去這樣的決定要經歷內心的掙扎,今年已經可以平靜的看待。這種紀律讓我覺得自己跟你的性格有相似之處:我們都有「勉強自己去做什麼事」的傾向。
我感受到你有情緒,你說你沒有。「究竟你有沒有情緒」是自由心證,真相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根據我的感受來提問,而你的反應也會影響我後續的行為。業力無法避免。
我無法分析,為什麼看似普通只字片語會讓我揪心,心就好像在發抖一樣;為什麼看似平凡的語句,我卻無法再讀第二次。我不理解你,我也不知道如何讓你理解我。其實我們都是「做自己」而已。
你說我對你說了太多話,你說那不是溝通。第一眼讀到那封信時眼淚還是飆了出來,雖然很難過,但是你說出來的感受,我已經當作一個事實來接受了。
垃圾運動量
今早天空灰濛濛,沒有陽光直射,適合去慢跑,我想起你說的「垃圾運動量」。跑步的速度如果不夠快,就沒有心肺訓練的效果;沒有負重就不會刺激肌肉生長。慢跑是運動的項目中最耗時的,卻只換得一身的疲憊,也是一種垃圾運動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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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健身課很爆笑。教練反覆對我說一些「肩膀不要聳起來」、「下巴不要抬起來」、「眼睛要看前面」、「膝蓋不要併攏」、「叫你兩個膝蓋分開,你幹嘛把腳掌分開?」、「不要掂腳尖,腳掌要完全碰地板」…這樣的話,還很會模仿我的動作,常常讓我笑翻了。
「做動作的時候也要思考啊,不可以都放空。你都不知道自己在用什麼地方出力。你的本體感覺很不好。」「你回去要練核心。」
「我不能游泳就好了嗎?」(笑)
有時候遇到做不到的事,我還是笑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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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今天還是去慢跑了。
